嘴里咬着一截黑绳。

黑登山绳系在铁柜上,它拽着铁柜往前游——虽然主要是安队在推,但这种‘拖拽’也能被认定为‘驾驶’了。铁柜虽然不算上正经船,在这湖水里却能算是‘交通工具’了即便王澎湃没手没脚不能划桨‘开船’,这样通过拖拽来运用他身为老司机的天赋指引铁柜船前行也是没问题的。

就是多少显得有点玄幻了,王澎湃心里都犯嘀咕,总觉得自己这驾驶的天赋开始往玄学上靠,拽着铁柜前头都能算驾驶?只不过幸好算是驾驶,力量流转也让王澎湃多了一分安心,不然四爪离地的感觉实在不好受。湖水很深,它们推铁柜下来往湖里一跳,四爪直接就够不到地面了,只有安雪锋在最初还能踩到些湖底盐层,但往前走出几米后他也无法再踏到湖底。

盐湖水是温热的,这种温热却让狐狸觉得闷,湖面上升腾着一层湿漉漉潮热的雾气,狐狸们个头太小,游在水里直接被雾气淹没了,呼吸间这种闷热潮气呛进肺里,让人只觉得呼吸越来越沉重,让狐窒息。尤其是越往前游,洞顶越低,距离水面也不过两米,更别说还有很多盐柱从洞顶伸入湖水中,铁柜在湖面上漂行简直就像船在红树林中划行,时常要绕道避开挡路的盐柱。

倒是佟和歌仰头端详一会,忽然说这些不是盐柱,而是植物的繁茂根须,垂落在这里积年累月后被污染盐晶层层包裹,形成了如今这种垂落入湖中的盐柱。

听他这样说苗芳菲等狐还有些高兴,之前在倾斜向下的坑道中行走了这么久,他们总觉得现在已经伸入地底了,不由得心生压抑恐慌,现在听说头顶竟然是树根,距离地表那么近,一时间精神状态都好了不少。人对地下总是存在某种对未知的恐慌,如果在地下遇到危险能带到地上去打,那对众人来说压力就小了很多。

但百飞白给他们泼了盆冷水。

“嘤嘤。”‘我们现在所在的位置在乌螺山深处,上面不可能是表层土壤’

百飞白若有所思道:“呜。”‘我们头顶上很可能是一片地下森林’

山中可能有广袤的空腔,但山空腔有可能生长着一片森林吗?没有阳光森林难以生长,但在乌螺山一切皆有可能。是化石树林还是怪物树林都说不准,但最好还是不要轻易惊动它们。这些垂入水中被盐包裹的根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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